荀祭酒微微皱眉,道:“你放他走了,只怕他未必能活了。”
“他用了我的灵药,自己在眼睛里种了月神,我正要借着他的眼睛去看一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他好歹也是四品修行的一方妖王,只怕也未必那么容易就被抓住。”
“这等修行还任由驱使,畏惧他们胜过畏惧死亡。”荀祭酒眉头紧锁,看向宫梦弼,道:“明甫啊,日后务必小心。”
宫梦弼点了点头,道:“想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这些人也只敢在暗处做些阴私勾当,又有哪个敢真的冒出头来?”
荀祭酒欣慰道:“正是如此。所以他们做暗的,我们做明的,正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明谋。”
“你来得正好,明日子时,天狐院集议,你也准备准备。”
“祭酒准备怎么做?”
“越是阴私的事情,越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只怕不够。”
“你有什么见解?”
宫梦弼的眼睛眯了起来,道:“神女敕建狐子院,狐子院出事有一有二,岂能有三?要杜绝此事,自然要天狐院同心同力,备急巡查,以防万一了。”
荀祭酒脸上露出笑意,道:“好小子,不过此事就得请神女批示了。”
宫梦弼拱手道:“那就请祭酒多去烦扰烦扰神女了。”
宫梦弼又问起皇甫家的事情,荀祭酒道:“我找皇甫典籍讲了一通道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再返回兰荫寺,已经是星夜了。
五鬼神才带着狐狸和尚们跋山涉水赶到兰荫寺。
狐狸和尚们心中惴惴不安,但到了兰荫寺,先被婘娘领着在泰山娘娘庙中进香。
泰山娘娘法相庄严,目显慈悲。香火浸润,娘娘庙中都是静心凝神的气息。
进过香火,再引入兰因寺,这些狐狸和尚反而自在了起来。
兰因寺原本就是佛寺,如今没了僧人也没了香客,平日里都是狐子在洒扫。狐狸和尚们先拜过金粟如来,便在住持的带领下念了几遍佛经,彻底定了心神。
宫梦弼归神而来,见着一切都已经料理妥当,看着热热闹闹的兰因寺,便觉得也不必再去问大佛寺和秀峰寺问询了。
虽然狐子院都是从佛子那里借来的地盘,但人都住下了,日后真如回来,还能把这些和尚都赶出去不成?
说起真如,离降服罗刹鬼母也过去好些年了,当年真如便说被要事缠身,也不知道如今他到底办完事没有。
宫梦弼心念动一动,却也算不出来这位佛子的动向,便就此作罢。
借半间寺庙也是借,借一整间也是借,反正是债多不压身了。
大家最近保重身体——来自阳了鼻塞喘不过气睡不着起来码字头昏脑涨的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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