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下意识的举起手来,最后颓然一叹:“徐敢旧从先祖,所向有功。我不能保他儿子一门,现下就让他去罢可知道他的去向”
军将神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徐敢当年是老柱国麾下虎将,单人独骑曾渡河深入北齐军哨探,携北齐军七将级而返。他真要走,末将如何追得上他”
年人沉吟半晌,最后摇头:“罢了,以徐敢本事,当能无恙。随他去罢”
夜色之,一名五十许的老人,正策马持槊疾疾而驰。
长安雄伟城墙,在他身后,已经只是一条淡淡的黑线。
在他身前,系着一个襁褓。老人一边催马疾走,一边不时低头看去。
襁褓之,是一个雪白粉嫩的个月大婴儿,正吃着自己手指头。战马颠簸,这婴儿却没有半天要哭闹的样子,老人低头,这婴儿还回一个大大的笑容。
泪水从老人眼眶滑下来,又被他一把擦去。
“又是徐家的一个将种将来比你爹爹还强”
接着老人又浩叹一声,悲愤之气,在这一叹之充塞茫茫四野
“可是就算如你爹爹一般的本事,又能有何用在世家眼,我们的性命,再轻贱不过爷爷只要你好好活着,爷爷也会一直保护着你好好活着”
夜色之,老人婴儿,单马独槊。却茫然不知去路。
小婴儿在老人怀手舞足蹈,突然指向北方,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人向北望去,长叹一声:“那就向北而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