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三名女真士兵吓得纷纷止住脚步,他们过不来了。
女真什长惊愕地望着身后一幕,却不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将他扑倒在地,陈庆按住他,狠狠一拳打在他腰间伤口处。
女真什长痛不欲生,嘶声惨叫,陈庆一连十几拳猛击,女真什长痛得晕死过去。
对面三名女真士兵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他们轻装爬山,没有携带短矛,眼睁睁地望着首领被三名宋军捆绑着带走了。
翻过了大山,他们来到了北面山脚下,在一条小溪边休息。
女真什长倒在地上,用破布堵住嘴,双眼被布条捂住,手脚反绑。
刘五和赵小乙不理解虞侯为何不一刀宰了这个女真骑兵,留着一个累赘。
他们确实不理解,陈庆在一天前还是一名缉毒警察,刚刚才到这个朝代,自然还保留着前世的思维。
俘虏要比尸体的价值高得多。
陈庆坐在小溪边啃着干饼,把弄手中的铜牌。
铜牌一面写着环庆军三个字,后面一边写着将虞侯。
阵亡的宋军将领还真是一名虞侯,隶属于环庆军。
陈庆苦笑了一声,他借尸还魂的这个伍长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他都一无所知。
还有他冒充的这个虞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甚至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一切都稀里糊涂,包括眼前的局势。
建炎四年,黄天荡之战刚刚结束,江南那边应该比较安全了,在以后的几年,整个关中和汉中都会反复拉锯交战,陷入动荡之中。
陈庆并不害怕动荡,作为特种缉毒警,他这些年就一直生活在极度危险之中,屡破大案,抓捕了无数凶穷极恶的毒贩,短短三年时间便被提拔为中队长。
形势越是复杂,时局越是动荡,他就越能如鱼得水,他仿佛就是为了乱世而生,在乱世中寻找希望和出路。
陈庆甩甩头,仿佛将大脑中的杂念甩掉,以后该怎么办他暂时不愿多想,他现在必须先在惨烈的战乱中活下来。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从前面拐弯处转了出来,足有二十人。
这队骑兵来得太突然,陈庆大吃一惊,腾地站起身。
“是宋军”
刘五和赵小乙认出对方,挥舞着双手迎上去。
这是宋军的一支斥候队,为首将领叫做李绛,是一名指挥使,他们奉主将之令,前去打探敌军情况。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陈庆三人,居然还抓了一名女真游哨骑兵什长。
李绛大喜,有了这名女真游哨什长,他们就不用去战场冒险了。
他立刻带着众人返回驻地。
宋军藏身之地距离富平战场约五十里,这一带是乔山余脉,丘陵山谷纵横。
众人沿着一条小河骑马疾奔,李绛指远处一条长长的丘陵道:“越过那条丘陵,我们就到藏军山谷了。”
“等一等”
陈庆大喊一声,众人纷纷勒住马匹。
“陈虞侯,发生了什么事”李绛不解问道。
陈庆指着远处一片树林,目光犀利。
“前面树林上方群鸟惊飞,树林内有异常”
李绛吃了一惊,连忙令道:“杨伍长,你率几名兄弟去看一看。”
“李将军,这样会打草惊蛇,被他们逃走,不如让我先去西面拦截”
李绛点点头,派十名手下跟随陈庆去西面拦截,他自己则带另外十名士兵列队上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距离树林约三十步,从树林西面忽然奔出三名骑兵,果然是女真游哨骑兵,正好被陈庆率军拦截住。
陈庆满腔仇恨,大吼一声,长矛疾刺,正中为首骑兵的马头。
战马一声惨嘶,扑倒在地,马上骑兵甩出去一丈多远。
“把他绑起来”
陈庆高声喝令一声,又向另一名骑兵冲去。
这也是一名游哨骑兵什长,剃着光头,两边各留一根小辫,相貌凶悍,女真什长狞笑一声,挺矛便刺,陈庆挑开他的长矛,两马并拢,陈庆狠狠一脚向对方腰间踢去。
女真什长极为敏捷,一翻身躲到马肚下方,顺势抽出一支短矛,从马肚子下方狠狠一矛向陈庆小腹刺来,矛速迅疾无比。
一般宋军恐怕躲不过这一记偷袭,但陈庆却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反应远远超过常人,他猛地向后一躺,对方短矛刺了个空。
陈庆不再给女真骑兵任何机会了,双臂较力,狠狠一矛刺中马肚。
噗
战马的肚子被刺穿,锋利的矛尖从另一边透出,血淋淋的矛尖也刺进了对方的头颅,女真骑兵连人带马翻滚在地上。
第三名游哨骑兵也被其他宋军士兵挑翻落马,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