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鸣倒吸一口冷气,似乎这北海官场不太平啊,原以为只需要对付黄巾军就可以,看来这些地方士族豪绅不扫平怕是无法彻底掌控北海。
庞乾当下把管卫在北海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向孔鸣说了一遍,先从他的家族背景谈起,再到他欺凌同僚,把持北海政务,连续三任国相沦为傀儡。
最后到管家子弟仗势欺人,鱼肉乡民,甚至还常常作出欺男霸女之事。简直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吾必除之”
孔鸣眸子里泛出一丝冰冷的杀气,沉声吐出了四个字。
庞乾心绉绉的老爹凶恶多了,孔家这棵大树算是抱对了,“小人愿为孔使君与公子效犬马之劳,虽死不辞”
“对了,你说你是黄县人,可知道贵乡有个叫太史子义的人”
孔鸣转移了话题,人多嘴杂,以免传到管卫耳朵里。
庞乾就是个话痨,听孔鸣问起太史慈,又滔滔不绝的吹了起来:“公子也知道太史子义在黄县甚至整个东莱郡,他可是大大有名。”
太史慈因为猿臂善射,箭术超群,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被东莱郡的官员招募出仕,后来因功被擢升为奏曹使,专职负责向京师洛阳传送奏章。
因青州黄巾屠杀了东莱郡与北海国交界的一个村子,青州刺史梁讽弹劾东莱太守孙旻不修武备,坐视黄巾壮大,以至于生灵涂炭,阖村三百人惨遭屠戮。
刺史府里有人与孙太守私交甚笃,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飞报东莱郡治所黄县,孙旻得知后急忙写了奏章辩解,声称被屠的村子属于北海国,并非东莱郡管辖范围,梁讽的奏章是颠倒黑白,挟私报复。
年方二十一岁的太史慈接了送奏章的任务快马加鞭赶到洛阳,却在廷尉衙门与青州刺史派来的使者撞个正着,太史慈灵机一动自称是廷尉官吏,要检查青州刺史的奏章。
原先的青州刺史奏曹因病卧床,这次出使洛阳的是一个新人,被太史慈几句话唬住,乖乖的交出了奏章,太史慈看完之后扯的稀碎,大笑道“吾乃东莱郡奏曹太史慈是也”
私毁奏章可是大罪,太史慈不慌不忙的道:“某毁了奏章罪责难逃,但你如果不拿出奏章来给陌生人看,某也毁不了奏章。所以我劝你不要回青州了,逃命去吧”
这使者早已懵逼,听了太史慈的话想想也别无他法,只能弃官逃命,不知所踪。
太史慈把东莱太守的奏章呈交到廷尉衙门,给老母亲修书一封,自己隐姓埋名,前往关东逃亡而去。
事情传开,东莱黄县太史子义之名,几乎家喻户晓。
青州刺史梁讽本打算上书朝廷将太史慈家眷问罪,却因为故交中山太守张纯谋反一事遭到灵帝猜忌,被贬为豫州别驾,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子义真义士也”
孔鸣文绉绉的称赞了一句,“这么说太史慈子义已经多年没有归家了”
“听说两年没有回来了。”
“可知去了何处”
庞乾讪笑:“就连他老母亲都不知道,小校焉能知道。”
孔鸣追问:“他老母居于何处”
庞乾不假思索的道:“太史家的居所黄县人人皆知,太史夫人住在黄县西南二十里的范阳亭黄家庄。”
孔鸣默默记在心中,又问:“太史家除了老夫人可还有其他人”
“好像太史子义的父亲已经病故多年,除了他娘之外家中还有两个姊妹。”庞乾想了想答道。
“大兄,快看”
就在孔鸣暗自思忖如何与太史家套近乎的时候,耳旁响起了孔啸的声音,手中马鞭朝剧县城门处一指,“好像是父亲带人来迎接我们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