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波及华夏整个沿海地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全球势力也终于到了表态与站队的时候,他们究竟是愿意顺从于复活后的天照强加给这个世界的规则与其统治,还是愿意将所有希望押在看上去毫无胜算的天外天身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必须公开在两方势力面前。
天外天熟悉的盟友首先做出了决断,当伊薇特姐妹走入诸葛明亮的指挥部的时候,凛冬守望者就已经介入了这场战斗,有了伊薇特那双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的帮助,诸葛明亮的效率明显快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而伊薇薇则与父亲诺顿去往了正面战场。
诸葛明亮对凛冬守望者们的到来感到有些讶异,他清楚这些骑士们真正守卫的是什么,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影响甚微,是什么让他们在开战后最短的时间里来到了这里
诺顿只丢下了一句话:“问任明空去。”
看来那小子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给予过营火要塞不小的帮助。诸葛明亮打起精神笑了笑,这是个好消息,天外天还没有被孤立。
而在稍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诸葛明亮愣上加愣。
神宫介入了战斗。
虽然现身的只有神宫之主一人而已,但对方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却丝毫不逊色于已然太元境的陆行之。
诸葛明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神宫竟然会支持天外天,他本以为神宫不来捣乱就算不错的了,天外天与这个组织没有太深厚的交情,这点点浅薄的友谊在生死存亡面前什么也不是。
紧那罗与陆行之从未联手战斗,但强者之间的默契让他们在面对没有理智的神灵时表现得相得益彰,也终于给承受着莫大压力的陆行之缓了缓气。
随后表态的是联合教团,西蒙凯撒给天外天发了一条简讯,表示不用担心华夏西部边境,联合教团没有趁火打劫的意图。
诸葛明亮知道任明空对凯撒有破障之恩,联合教团的态度在他的预料之中。
也多亏了之前凯撒借遗产事件彻底整顿了联合教团内部的组织结构,否则那个庞大而松散的联盟还不一定能这么快做出决定来。
灰色议会和北边的白熊毫无意外地加入了侵略的一方,大量的超凡者在鬼怪红莲和樱组成员之后涌入华夏的土地。
而等待他们的,将是强有力的阻击。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对天外天有利的方向发展,不管是支持他们的势力数量,还是各处战场上取得的优势,都在一点点往胜利的天平上加码。jujiáy
“任明空不见了”诸葛明亮沙哑的嗓子有些破音,这是从开战以来他听到过的最坏的消息。
谁都可以不见,即便是他自己也可以,但唯独任明空不行。
诸葛明亮相当确定,天外天如今的布置最多只能与天照僵持不下,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胜算,如果说有谁能够化解这一次的劫难的话,那一定非任明空莫属。
诸葛明亮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直觉是来自何方,也许是手里的黑色羽扇在引导着他。
“确实不见了。”伊薇特双眼无焦,仿佛注视着无穷远处,她能“看见”战场上死掉的一只蚂蚁,但却找不到刚刚还在视线中的任明空。
诸葛明亮屈起手指笃笃地敲击着桌面,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你能看见的最远距离是多少”
“不一定,正常情况下是三百公里左右,但如果观察的目标与我有联系,那这个距离可以延伸至八百公里以上,再远的话就看不清楚了,任明空曾经接受过营火要塞的赠礼,与我接触也不少,八百公里内我都能看见他。”伊薇特的双眼简直堪比最先进的观测技术手段,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逃过她的注视。
诸葛明亮想了想:“八百公里从这里开始,以八百公里为半径”
他的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个圆出来。
伊薇特看着诸葛明亮示意的范围,摇了摇头:“范围还是太小了,他可能去的地方有很多,你一定要找到他吗”
诸葛明亮的视线从地图上扫过,他划出的八百公里半径的圈对于华夏宽广的陆地面积来说确实很小,但已经足够了,他知道任明空在哪儿了,如果是去那里了的话,或许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一定要。”诸葛明亮语气坚定。
另一边,岛国的先锋大部队在刚一踏上华夏土地的时候就被迎头痛击,虽然他们跟疯子一样的自杀式袭击带走了不少对手,但是他们也全都留在了这片他们不该踏上的土地。
冯元熙发现刚刚还在旁边的施元镜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不见了,而空气血液的味道似乎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冯元熙跟着血液最浓郁的方向走了几步,他抽动着鼻子,发现空气中除了血腥味之外还有着另一种气味,那气味好像是什么苦涩的药材散发出来的,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施元镜去干嘛了
她手中握着追魂引的小瓷瓶,包裹全身的血色战甲在风中一点点解体,强大的风压把那些黏稠的液体从施元镜的身上剥离。
追魂引感应到了那个女人。
她要去杀了她。
施元镜找到玉藻前的时候,程夏的飞剑正斩下她的一条狐尾,断尾处鲜血四溅,落到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土地瞬间变得如同被烧焦了一般。
当然,程夏也并非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他的飞剑有两把,一名春水,一名秋雷,斩下狐尾的是春水,而秋雷则在另外样被拧成了麻花。
感受到自己一条尾巴被斩下,玉藻前银牙紧咬,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了她的鼻子,这味道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丝。
但很快,玉藻前就反应了过来。
“什么东西”
施元镜冰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此物名为追魂引,专为索你性命。”
玉藻前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就封闭了自己的呼吸,尽量减少那股味道对自己的影响,她听见施元镜的声音后便抬起头来一看,一个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女人,满身沾染着腥红的血,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瓷瓶,那气味正是从瓷瓶中散出来的。
她想起来,任明空上次去富士山神社找她的时候,是为了打探当年云云谷的真想,那个时候玉藻前就猜到了当年云云谷中还有人活了下来。
“原来是你,陆行之的小徒弟,你就是那个从云云谷的大火中生还的好运的家伙吗”玉藻前咯咯笑了笑,身形妩媚扭动之间,将被斩断的尾巴根藏入了身后,她认出了施元镜,也感受到了对方手中瓷瓶里的东西是专为针对自己而炼制,但她似乎并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