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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谁怜我为黄花病

可是一切却再次出乎意料,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二这日,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下的是入秋的第一场雨,天刚微微亮,却冷得很,我陪着乌拉那拉氏一众看八阿哥的心腹阿灵阿,带领殿前的御林军将四贝勒府团团围住,一废太子的的纷争比我预想的提前拉开了序幕。

我心中既忐忑又无措,虽知四十七年的一废太子,然后四阿哥,十三阿哥又是因何受得牵连,却早已据不可考了,因是皇宫秘事,外人并可知,整府便这样心急如焚的等了数日,四阿哥才被送回了府。因他未过而立,素日里并没有蓄须,只是他此刻胡须荏苒,眼中布满血丝,是少见的落魄,一入府便进书房中再未出现过。

初秋的雨阴寒无比,淅淅沥沥下了数日也未停歇,我是等了两日才去见他,他身姿笔挺的坐在书案前,桌上摊着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眼神低垂着,却又如同穿过那厚厚的书本看向旁处一般,脸上的神色分外的恍惚。

我心中不忍,不觉迎上去柔声轻唤了一声,“贝勒爷”。

“你怎么来了?外面的雨还下着吗?”。

我轻轻的点点头,满腹的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正犹豫间却听他低声道:“李四娘当年藏的那封密函找到了”。

我蓦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这次出塞巡视,依旧按照惯例去了科尔沁草原,有人求十三暗中带了一封信给蒙古亲王,以我的口吻,请求科尔沁亲王在皇阿玛面前举荐十三为太子,下缀有我的私印,可惜信还未及送出,便叫老八带人当场逮个正着”。

“十三爷怎么这样大意”,我定定的看着他,心绪蓦然一转,“托他传信的那人,难不成是清芷格格?”。

他微微颔首,“十三只说是偷了我的私印,皇阿玛自然不信,将我们一并押了回来”。

其实细想清芷格格母兄已没,府中又无靠山,她刚刚生产,便是不为自己,只为了孩子日后的前程,投诚九阿哥,陷害十三,亦并无难以理解之处。

“信写了三四年,怎么这时才拿出来?信既然是举荐十三爷的,想必也痛数了太子爷的罪状”,我冷冷的轻笑一声,静默片刻,“十八阿哥好端端的没了,会不会叫人查出来原是太子爷背后捣的鬼?”。

他稍显迟疑的顿了顿,却是提眸看着我,“你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收了视线去看窗外的细雨,淅淅沥沥的滑落在屋檐下,此刻却也无端端的感到惶恐,虽然知道前路如何,只是连他都被牵连了进来,看这仗势,不知道一废太子是怎样的一场风波。

细雨霏霏下了几日,四阿哥的神情一天胜似一天的沉重,直到府上解禁后我才暗中打听了,原来十三自回来便跪在雨中请罪,茶水不进染了风寒,身子已经虚弱至极,再熬下去只怕要丢了性命,或许是觉着自己让康熙失望,又不能说出实情,只能采用这样近似自残的的方式赎罪。

四阿哥派了数人去劝,皆是无功而返,却始终不愿我插手,我知道他的担忧,李四娘那封私信的出现,远不会只是陷害十三受禁那么简单,连着我隐瞒的身世或许都一并会被查出来。

这一日,我瞒了四阿哥递了私信给戴铎,约他在霜迟的酒楼里见面,到时他已经等待许久了,我借故支开了纤云,向他问了些十三的近况,一番交谈下来,才知事情远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乐观,

我攥着腕上的扭丝银镯犹豫了片刻,许久,才又缓缓开口:“先生有没有好法子,能瞒着四爷,让我到十三爷府上去一趟??”。

他面上的神情格外的莫测,眸子一动,摇头道:“四爷暗中打听过,纳兰侍卫做十三爷的监管,是太子爷荐的主意,只怕是用意匪浅呐”,沉默一瞬,他轻声道:“夺嫡之争是圣上的家事,一家子骨肉至亲,再不济也不会丢了性命,姑娘若执意趟这浑水,是要有去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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