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刚皇怒喝,根本不管赫连雄还在此处,看来也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气势与第一次会面大有不同,想必玄刚皇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赫连雄也是聪明,仿佛知道不能跟他硬拼似的。
“来人哪!给朕现在就拟旨!”
见此,洛馥立马急了,匆忙道歉说软话:“皇上,不……不……不是的,洛馥不是要责怪您,洛馥知错了,求您看在往日洛馥与您的情分上,饶了洛馥这一回吧!”
说着说着,见玄刚皇还是无动于衷,她便跪在地上,匍匐前进,一直爬到了玄刚皇的脚下,扯住他的龙袍,继续哀求:“皇上,您平时最宠洛馥了,什么事都依着我,您若真要将我远嫁贝方,那皇上您可就再也见不到洛馥了。皇上,我知道您最疼洛馥了,一定舍不得洛馥远嫁贝方吃苦受罪的,对不对?”
洛馥见拟旨之人来了,越发的心急如焚,全然放下身段,哭喊着苦苦哀求:“皇上,洛馥知错了,洛馥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我这一次,求皇上不要把洛馥嫁到贝方啊!皇上——”
然而,她说了这么一通,玄刚皇却还是冷冷地开了口:
“特将洛馥格格赐予贝方可汗,但因洛馥出言顶撞,以下犯上在先,无礼抗婚在后,朕在此小惩大诫,以示后人,令其不许乘轿,不许相送,一直行至贝方军队驻守之地方可停下,违令者斩!”
此话一出,洛馥彻底崩溃,身子如同巨山坍塌,一下子瘫软下去,口中不停地念着:“不许乘轿,不许相送……”玄刚皇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甩袍离去了。就连即将与她成亲的赫连雄也只哼笑一声,便离开了。
冉云昕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一把将她推开,不由冷笑起来。
洛馥挣扎着站了起来,望向冉云昕的眼已然红肿,她不禁笑道:“没想到,最终竟当真栽在了自己设的局里,呵呵,可笑啊可笑!不许乘轿不许相送,可真够狠的,真够狠的……多年的宠爱最终竟落得这般……”
“什么自作孽不可活,我才不信!这一次,败给了你,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冉云昕你太心软了,若是换做我,我肯定会除之而后快,才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冉云昕啊冉云昕,说到底你还是心慈手软啊,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孩子白白送了命,哈哈哈哈——”
冉云昕望着她跌跌撞撞地离开,笑声癫狂,却也凄凉。此刻,她的心中怒意全无,恨意也全无,唯一剩下的,只是那一声叹息,只觉得可怜可叹。
“宠爱通常都是短命的,反倒是平淡的温暖,才能长久。所以,恃宠而骄,是一种极不理智的行为。怕只怕,她还是不明白这一点,依然执迷不悟啊。”
绒月在旁:“姐姐,我们走吧。”
冉云昕点了点头,也终是离开了这是非纷扰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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