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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山日常流水

一路上, 李穆川主要的职责还是照看饷银, 见李姝母子几个一直跟着, 并无大碍, 故而没有过多问候。同行的人知道后头跟的是李侍郎的女儿, 赵将军的妻小, 虽不会为了她们母子几个故意放慢速度, 也多有照应。

走走停停, 将近一个月的功夫, 终于进入福建境内。赵世简提前已经知道妻儿要随着岳父一起过来, 让黄侍卫提前在城里买了栋两进的小院子。东南军驻扎在福建泉州一带, 泉州有港口, 城里虽然也繁华, 但比起京城差的不是一大截。城里好地带的一套两进的四合院,也就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样子。

买过了宅子,他让黄侍卫又置办了一些家常用的东西,并雇了两个当地懂官话的婆子, 提前守在哪里, 等夫人来了,直接就可以住了。

李穆川一行人入了泉州境地后, 英国公派人来将他们直接带入了自己日常办公的衙门。赵世简也让黄侍卫将李姝母子几个带到了提前买好的院子里。

将饷银交割清楚后, 李穆川终于松了口气。他头一回担任这么重要的差事,一路战战兢兢,如今总算能歇口气了。

英国公虽然是东南军统帅,在城里也有自己办事的衙门。赵世简一大早就耗在了这里, 直等到下午,李穆川才来。

李穆川一进门,与英国公打过招呼后,看了眼女婿,并未说话。现在公事说完了,终于可以续私话了。

赵世简亲自给他续了杯茶水,“岳父一路劳累,辛苦您了。”

李穆川笑了,“你在这边奋勇杀敌,更辛苦。家里人都很惦记你,我走的时候,你父亲让我转告你,用心当差,不用惦记他。姝娘带着几个孩子,一路上跟着我们走,吃了不少苦。好在她们母子几个都平安到来,你有功夫了,就去城里看看他们。”

英国公笑道,“李大人今儿即是一家团聚,老朽就不打扰了,待明儿晚上,老朽在聚缘楼里摆一桌酒席,请李大人和赵将军一家子,一起吃酒,还请李大人不要推脱。”

外地各处驻军常年要向京城户部要军饷,李穆川如今做到了侍郎,权力自然也不小。虽然他女婿也在东南军,但若能进一步交好,以后东南军的费用就不用发愁了,跟不用派人到京城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了。英国公戎马半生,不光会打仗,更懂人际关系。

李穆川忙起身道,“多谢国公爷美意,下官定准时到达。还要谢过国公爷这几个月对下官女婿的照顾,保全他的平安。”

英国公哈哈笑了,“李大人不必客气,赵将军有勇有谋,何须我教导,倒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说是武状元,比赵将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双方人客气了半天后,英国公知道赵世简妻儿都来了,忙打发他们翁婿两人一起趁着天没黑,赶紧回家去。

赵世简知道李穆川这一路必然辛苦,且他年纪也不小了,故而并未让他骑马,而是雇了顶轿子,抬了他回去。他自己骑马,亲自在一边跟随。

再说李姝那边,黄侍卫接到她们娘儿几个后,雇了两辆车,把她们全部带到了新家。

泉州不像京城那样,什么这个巷那个坊的,赵家的院子在清源山西南面北清街内。北清街说是叫街,其实店家并不多,路两侧都是住宅,且清一色都是二进三进的大宅子,住的人家都是家境很不错的官宦人家。

赵世简想着自己时常要去军营,不能总在家看着,特意把黄侍卫留在家里,以后就让他负责家里的看家护院。

李姝到了新家后,立刻把家里大略扫了一遍,两进的宅子,大概和秀水坊李穆川原来住的地方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泉州这边雨水可能比京城多,房顶屋脊的角度更陡一些,且抄手游廊周边还挖了一条浅浅的排水沟。

前院里,东小院是厨房,里面东西都备齐了。柴米油盐什么都有,还有一些当地李姝叫不上名字的蔬菜。前院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男客房里倒是有一张床,但没有被子。西小院里,栓有一匹马和一辆马车。

后院里,东西厢房空荡荡的。正房东屋里,有一张大床,床上只有两床被子和两个枕头。屋子里另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大箱子,桌子旁边还有一把椅子。厅堂里一张八仙桌、两把圈椅和四根条凳,西屋里空荡荡的。

东西厢房里,各有一张床,床上都有一床被子。

整个宅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其余皆无。

李姝自己带的东西也不多,只有几床被子,还有她们母子的一些衣裳,外在就是金银细软和一些常用药物。山高路远,带多了东西不方便。

李姝这回带了玉娘两口子、文崖、封娘、陈恭让一家子和彤管,其余人都留在家里。李姝让玉娘带着封娘和芸娘一起,把车上的被子和衣裳都放到正房,好在正房床大,她今天先带着几个孩子也能睡得下,一路上,三个孩子每天晚上都和她一起挤在车里睡,都挤习惯了。

李姝让玉娘带着封娘和她女儿琴娘一起,晚上睡西厢房,蔡妈妈和芸娘,睡在东厢房。家里几个男仆,今儿还在前院打个地铺。索性一路上都是打地铺过来的,再熬一晚上,明儿再去买几张床。庄小郎仍旧住在前院客房里,只是今儿怕是要和李穆川挤一挤了。

分派好了住处,东西也都卸下来了,李姝抱着大姐儿,给她喂了顿奶,把她哄睡着了,用自家带来的小被子裹好了,放在大床上。

那头,蔡妈妈带着女儿,快速在厨房忙碌了起来。厨房有三口锅,她先烧一锅热水,又升了小炉子烧茶,然后再预备多做几个菜,今儿夜里二爷和李老爷都要回来,一家子团聚,没有一桌像样的席面怎么能行。厨房里,黄侍卫鸡鸭鱼肉蛋、各色蔬果备的齐全。蔡妈妈快手快脚,把各类肉菜先炖上,再整理蔬果,芸娘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鸡鸭鱼肉蛋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有几样当地的蔬菜把蔡妈妈难倒了。好在家里两个当地的婆子一直在一边帮忙,一个许婆子,一个金婆子,她二人官话说的不大顺溜,蔡妈妈虽然听得费劲,也能明白,在她们的指点下,很快把各色蔬菜都收拾好了,只等人回来了,直接下锅就炒。

李姝在正房厅堂带着庆哥儿和平哥儿坐了下来,玉娘很快端来了一壶热茶。李姝给两个儿子各倒了一杯清茶,待茶水凉了后,两个孩子都抱着茶杯咕咚咕咚很快喝完了。

庆哥儿先开了口,“阿娘,这里人说话真难懂。”

李姝笑了,“闽南话就是这样的,你听不懂不要紧,慢慢学就是了,你们小孩子家学的快。”李姝自己也有些发愁,到了这里,她总要和人交际吧听不懂闽南话,可怎么是好。

平哥儿喝过了茶水,跑过来腻在阿娘怀里,“阿娘,阿爹是不是要回来了。”

李姝摸摸他的小脸,“是的,平哥儿还记得阿爹长什么样子吗”

平哥儿点点头,“记得记得,阿爹带我飞飞。”

母子几个一边说一边喝茶,偶尔吃几口路上剩下的点心。蔡妈妈那里席面备的差不多了,黄侍卫趁这功夫,出去打了一壶酒回来,又买了一些当地的点心,除此之外,他还背了个浴桶回来。

李姝想到自己好长时间没洗澡,看了看天色,立刻吩咐玉娘,把浴桶摆到东耳房里,她要洗澡,同时让封娘给两个儿子也洗个澡。

一个多月没有好好洗过澡了,但时间不多了,等会儿阿爹和官人就要回来了,李姝没有时间好生泡浴桶,搓干净了后就出了浴桶,擦干头发,换上家里带来的好看的衣裳,让玉娘快速给她梳了个家常的发髻,插上一根金步摇,戴一个花钿,发髻中间别两根钗,配上耳铛,画眉点唇,很快,一个华贵美丽的俏丽妇人出炉了。

李姝才生了孩子几个月,身上还有些肉,好在这衣裳不是束腰的,她又找了根绸子披在肩上,顿时越发雍容。

收拾好自己后,她又去看了两个儿子,封娘和管彤一起,伺候两个哥儿洗过了澡,李姝亲自给他们两个挑了衣裳,配好配饰,娘儿三个收拾得体体面面的,等赵世简翁婿二人归来。

李穆川感觉轿子一路晃晃悠悠,七绕八绕很快就停了下来。轿子刚落地,赵世简掀开了轿帘,“请岳父下轿。”

李穆川低头走下轿子,赵世简扶了他一把。

下轿后,李穆川抬眼一看,一栋青砖黛瓦的两进宅院坐落在眼前,他跨步上了大门口的台阶,直接往里走,赵世简和金宝等人跟在后头。李姝听见外头脚步声,忙带着两个儿子往外去,并嘱咐封娘看好大姐儿。

还没到垂花门,就见他翁婿二人信步而来。母子三个忙迎了过去。

夫妻二人一见面,互相看着对方,仿佛世间再无他人。

平哥儿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个变黑了变瘦了的精壮汉子就是自己的阿爹,顿时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阿爹,阿爹”,平哥儿一边喊,一边往他腿上爬,赵世简忙抱起平哥儿,亲了亲他的小胖脸。

庆哥儿也过来,先给李穆川行礼,再给父亲见礼,赵世简摸了摸他的头,“这一路上,辛苦你照顾阿娘和弟弟妹妹。”

庆哥儿快八岁了,听得父亲这样夸奖他,顿时挺了挺小胸脯,“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李姝给他二人屈膝行礼,“阿爹,官人,家里席面已经好了,快进来坐吧。”

李穆川何尝看不出女儿女婿之间的情意,点了点头,一手拉着庆哥儿,先往正堂里走去。

夫妻二人并排走在后面,赵世简怀里还抱着平哥儿,两人相视一笑,李姝忽然有些脸红了,赵世简在她腰间摸了一把,然后笑着抱着平哥儿先进了屋子。

正堂里八仙桌已经摆好了,两把圈椅放在东侧,其余三侧摆的条凳。李穆川自己坐了主位,赵世简陪坐在一边,李姝带着两个儿子,随意坐在其他位置。李姝叫庄小郎过来,他以自己太累了,并未过来,直接一个人在前院吃了饭。

玉娘带着封娘和芸娘,快速把各色菜品、果脯一一摆到桌上。琴娘如今大了,自己可以跑着玩,玉娘不需要再时刻带着她,只让管彤和澄心偶尔帮着看两眼,故而她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帮李姝操持家事。

琴娘还小,不懂规矩,日常时常跟在平哥儿后头玩,这会儿见平哥儿坐在正堂,也跟进来了,玉娘忙把她抱了下去,让澄心带她玩。

赵世简看到琴娘,忙问李姝,“娘子,女儿在哪里”

李姝笑了,“才吃饱了,这会子正在睡呢,想是一会儿就能醒了。”说完,她起身亲自给李穆川和赵世简各倒了杯茶,“阿爹和官人喝口茶水,一路奔波,阿爹定然也累了。时间仓促,我让人略微做了几个菜,咱们好生吃一顿饭。”

李穆川笑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李穆川先动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其余人也开始吃了起来。

赵世简亲自伺候岳父,给他倒酒布菜,“阿爹一路辛劳,又要操心饷银的安全。好在如今平安到达,圣上也没说什么时候让阿爹回去,阿爹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把这泉州城逛一逛,再给岳母等人带些土特产回去。”

李穆川喝了好几杯酒,一路上,他滴酒未沾,今儿忽然开了禁,也有些上头,“女婿美意我心领了,只是也不能逗留太久,一来怕御史参我渎职懈怠,二来,你岳母一个人在家里,我得早些回去。”

李姝插话道,“阿爹放心,我走前,让人去给二姐姐递了信,二姐姐近来定会时常去看看阿娘的。”

李穆川点点头,“那我住两天再走,看一看这泉州的风景。只是,女婿莫要到外头去多说,免得一干人上门,应酬起来更是累人。”

赵世简笑道,“阿爹放心,阿爹此次来押送军饷,本就是机密,泉州当地除了国公爷和几个军中高级将领,并无人知道,连泉州知府,也是一字不知。”

李穆川如今做了侍郎,在京城不算个什么,到了这泉州,可是高官了,且他又是宫里娘娘的父亲,若被人知道了,别说泉州知府,怕是福建总督都要请他喝酒。

几人吃了没多久,东屋里大姐儿忽然醒了,吭哧吭哧哭了起来,李姝忙进屋抱起她,喂了奶后,哄得她高兴了,又抱了她出来。

大姐儿已经四个多月了,可以竖着抱了,屋里除了赵世简,她都认得。她两只眼睛只盯着这个陌生人,一直看着他。

赵世简见她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不错眼地盯着自己,顿时心都要化了,忙起身上前,对着她笑,又摸摸她的小胖手。

大姐儿忽然冲他咧嘴笑了,赵世简顿时高兴的忘了自己是个靖边将军,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大姐儿吐舌头,略略略哄她笑。李穆川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女儿一家团聚,心里也很高兴。

一家五口亲亲热热地吃了顿晚饭,李穆川喝得有些熏熏然,这泉州当地的酒,还是与京城里的有些区别。

李姝让金宝伺候李穆川洗漱,让玉娘把前院客房里的床铺铺上被褥,让李穆川睡在那里,金宝跟着一起打个地铺。

李穆川去了前院后,赵世简再次抱起平哥儿,“你们两个,一路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李姝笑了,“官人,这正房,只有东屋有一张床,我们娘儿四个勉强能挤一挤,怕是要委屈官人晚上睡地铺了。”

赵世简眼神暗了暗,然后看着她笑道,“无妨,我就在西屋打个地铺,娘子只管在东屋带着孩子们好生歇息。”

李姝看天色不早了,对平哥儿说道,“今儿就不读书了,早些歇着吧,这一路上你们哥俩也受罪了。”

然后,李姝就打发玉娘把床上整理一下,又让她带着哥俩一起去漱口,再洗个脸。

两个儿子走了后,赵世简坐到了李姝身边,先摸了摸大姐儿的小胖手,又趁机在李姝身上揩油水。

李姝排掉他的手,“官人,姐儿还没有名字呢,不若官人先给她取个小名。”

赵世简想了想,“不若就叫闽娘吧,我头一回见她,就是在这福建,也算留个纪念。”

李姝笑了,“也好。”

庆哥儿和平哥儿收拾好了后,李姝打发他们两个上床歇息,并让赵世简去洗漱,自己就着玉娘端来的水,也漱了口,又重新洗了脸。主仆两个一起,又拿了个澡盆子,给闽娘好生洗了洗。

娘儿几个收拾妥当后,玉娘就下去了。

平哥儿高兴地在床上翻跟头,庆哥儿大了,懂事一些,看了看李姝,犹豫着说道,“阿娘,晚上让阿爹跟咱们一起睡吧,地上凉。”

李姝摇了摇头,“床太小了,挤不下。你放心,我让玉娘在地上多铺两层,底下还有草垫,不会凉的。等明儿起来后,立刻去多买几张床,以后家里谁都不用打地铺了。”

庆哥儿点点头,“儿子明儿开始就带着弟弟去厢房里睡,阿娘别让阿爹一个人睡西屋。”

李姝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正色道,“放心吧,不会再让你阿爹一个人睡了。只是,你以后晚上带着弟弟睡,可要照顾好他,夜里醒了就叫彤管给他盖被子。”

平哥儿点头,“阿娘放心吧。”

赵世简洗漱过后,先来了东屋,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在床上玩。其实这床大的很,睡一家五口也不是睡不下,但李姝怕夜里儿子们醒了,看到了什么不好,索性打发他去睡西屋。

玩了一会儿后,兄弟两个都有些累了,赵世简让他们都躺倒被窝里。十月的天,泉州这边虽然白天还算暖和,但夜里也要盖好了被子。

等两个儿子躺下了,赵世简恋恋不舍地下了床,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姝一眼,笑道,“娘子,我去歇着了。”

李姝笑着点点头,“官人去吧。”

李姝吹了灯,把大姐儿哄睡着了,里侧两个儿子也睡着了,她自己也躺下了。正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只粗糙的大手伸进了被窝,在她衣裳间摸索。

还没等她开口,站在床边的影子伸出长胳膊,把大姐儿轻轻隔在一边,然后就把李姝挖走了,直奔西屋。

里侧,庆哥儿睁开了眼,回头一看,阿娘起夜去了。他悄悄伸出手,把妹妹的小被子掖了掖,歪头躺下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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