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尉迟敬德沉默不语。
刘武周眼中闪过一丝愠色,看了这个连他也没有把握取胜的结拜兄弟一眼,心知尉迟敬德因为十天前他不听他的劝阻,一心要在甄命苦炼制出合计取得他的炼制方法之后杀了甄命苦以免秘方落到别人的手中,已心生芥蒂。
若是别人,谁敢反抗他的命令,一早被他处理了,但尉迟敬德不同,矿帮可以没有甄命苦,但绝对少不了尉迟敬德,尉迟敬德若生出离心,矿帮只怕会散掉一半。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说:“虽然这次被那小子防了一手,可他最后为了保命还不是乖乖地答应交出秘方吗?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拿到合金的秘方只是时间问题。”
尉迟敬德苦笑道:“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刘武周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已经给了他一个期限,柱子若能习得炼制方法,他可保性命,否则,任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能将他抓回来!”
尉迟敬德知道刘武周的脾性,他决定的事,很难有人能改变,哪怕是他这个结拜多年的兄弟。
他话音一转:“对了,大哥这次回来不是说要介绍你妹夫给我认识吗?怎么一直没见他人?”
“这事我也就跟你一个人说,千万别透露出去,我这个妹夫,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妹妹几年前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后来不知怎么的我那妹子就看上他了,非他不嫁,两人一年前刚成的亲,他本是洛阳人,几年没回来了,可能在处理一些家事吧,等他回来我再跟你介绍,呵呵,他可是我见过身手最好的一个,连你也未必能从他身上占一丝便宜。”
“那可一定要会一会了。”尉迟敬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
洛阳城南的洛河边。
甄命苦坐在以前经常坐的河堤上,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花,一边喝一边看着洛河的河面。
突然,洛河的河面上钻出一个人脑袋来。
正是前来找他的柱子。
此时他脱得精光,赤露着上身,跳入了冷飕飕的洛河中,不时地在河里翻腾打滚,下潜上浮。
他的嘴唇已经被冻得乌黑,只打着哆嗦,朝岸边的甄命苦嚷道:“到底在什么地方!河里除了泥,全都是沙子,哪来的什么耐火材料!”
岸上的甄命苦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豆浆,豆浆的味道虽然远远不及张氏磨制的那么香甜可口,可在这样的大冷天里喝上一口,就算是不怎么好喝的,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水里的柱子看他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正要游上岸来狠狠教训这个将他当猴耍的家伙。
甄命苦这才一本正经地说:“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历一番风雨,哪能见美丽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再找找,若是那么容易找到,我也不让你下水了,你以为我耍着你玩有意思啊?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
他说完,又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热豆浆,哪有一丝没有闲工夫的样子,简直闲得跟脑瘫患者一样。
柱子牙关打着冷战,两眼却冒着火:“你要是敢耍我,我一定会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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