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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凡妮莎没想到, 和凯厄斯的重逢会是这么……猝不及防。

隔着落地窗,看着阳台上尚且还没把兜帽摘下的凯厄斯,凡妮莎莫名笑出了声。

不对, 他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如此猝不及防。

夜空像是将它所有的光芒都洒在了凯厄斯身上, 凡妮莎这样想到, 不然她怎么会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凯厄斯歪了歪头, 原本一脸的漠然在见到凡妮莎后尽数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细碎温柔笑意。

就像是月光所化的精灵终于归到了凡间。

“你怎么总是喜欢突然出现在阳台上?”凡妮莎动作自然地将他拉进来, 她甚至已经懒得询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

凡妮莎只是感到有些好笑,“如果是别的女孩儿此刻可能已经尖叫到惊动整栋楼的安保了。”

“可你不是‘别的女孩儿’, 而我也不会翻别人的窗。”

今夜的凯厄斯说出的话分外动人, 他甚至从长袍中取出了一支玫瑰, 上面甚至犹有露水。

“小别后的相见, 你只送我一支玫瑰吗?”凡妮莎玩笑道,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接过,并迅速查到了茶几上的花瓶里,像是生怕它下一秒就立刻原地枯萎一样。

凯厄斯倍感新奇地看着凡妮莎的举动, 他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 饶有兴致地看着凡妮莎为了这朵鲜花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玫瑰为了玫瑰而忙碌。】

这可真有趣。

然而当凡妮莎第三次想要更改花瓶中插花的位置时, 凯厄斯终于感到不耐烦起来。

“你为什么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朵小小的玫瑰那儿。”他从后背拥住了凡妮莎, 贴近她的耳畔低语,“在沃尔图里有很多这样的玫瑰——只要你想要,都会是你的。”

熟悉的昏君口吻。

凡妮莎被他这样拥着,迫不得已地放下了手中用来修建花瓣的小剪刀。她将头往做偏,恰好能看到凯厄斯精致完美的侧脸, 他的铂金色长发有几缕扫到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才离开几天,他怎么又开始散着头发了?

“沃尔图里的玫瑰?你是说,这朵玫瑰是出自在你那个原本打算种满各种各样鲜花的‘万芳群集’里吗?”

凯厄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他埋在凡妮莎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仿佛毒|瘾患者在时隔许久后再次吸食到了那令人沉醉的罂粟一样。

只不过,凯厄斯的罂粟是一朵漂亮至极的小玫瑰。

抱着凡妮莎,他嗅到了宁静的芬芳与极致的愉悦,这使凯厄斯着迷般地蹭了蹭凡妮莎的脖子。

只有在短暂的分离之后,他才真正明白,如今的自己早已将生命的缰绳完全交由这朵小玫瑰来掌控。

“‘万芳群集’?很不错的名字。但这里没有各种各样的鲜花,也不会有任何别的花朵。”凯厄斯的声音有些暗哑,“只有玫瑰——也只会有玫瑰。”

这是一个承诺、一个保证——一个誓言。

凡妮莎将手指绕着他的头发转了几圈,顿了顿,又扯住他的手腕将凯厄斯带到了沙发上强行按着他坐下。说实话,凡妮莎那点力气如果对付普通人可能还有些用,但对付凯厄斯就完全不够看了。

但他还是十分顺从地坐下了,像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仍由凡妮莎动作。

凡妮莎为凯厄斯整理了一番被他的兜帽弄乱的长发,安静温柔的爱意流淌在他们之间。

“凯厄斯,如果是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绝不会安安静静地在外面阳台上等我。”凡妮莎揶揄道,“你应该会粗暴地直接打破玻璃,像是一个登徒子一样直接闯入我的房间。”

而她,也早已放下了一开始小心翼翼地戒备和每句话出口都要在心中百转千回的算计。凡妮莎不再将自己困于一隅,她放任自己肆意对他挥洒着信赖和爱意。

凯厄斯轻笑了一声,没有对她的话感到任何冒犯的恼怒,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那么现在呢?对于我的到来,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凡妮莎耸耸肩,问道:“那请问凯厄斯先生,你这么晚从意大利赶来,特意在这儿等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凡妮莎有些疑惑地顺着凯厄斯的示意坐在了他的身旁,随后便被他直接拉入了怀里。

“你之前提醒了我,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坦诚地告诉你。”凯厄斯语调轻柔,英文发音从他口中发出,总是带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什么?”

“——我爱你。”

这是当凯厄斯看到凡妮莎短信时最直接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告白真诚又炽热无比。它是一段咏叹调里突兀出现的鼓点,或许与整个曲调不甚相配,但确实如此引人注目。在撇去了万千繁华与矜持表象后之后,越是简单的语句却越是能直指人心。

说出“我爱你”似乎很轻易,但实则并非如此。许多人认为这句话太过草率,而拒绝吐露真情;有些人则是出于害羞羞涩,而耻于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口。

而对于凯厄斯来说,这种简单到甚至有些拙劣的表白并不是很符合他的美学,不过既然凡妮莎想听,他不介意将其重复万遍。

显然,效果出乎意料的美妙。

“凯厄斯,”凡妮莎主动抱住了他,她将头埋在了凯厄斯的胸口,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幸好你没有变成星星。”

分明是如此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凯厄斯却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些什么。

在纽约被外星人攻击的那天晚上,凡妮莎曾问过他,人死了之后是否会变成一颗闪烁在夜空中的星星。

凯厄斯依稀记得她当时脆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的表情。

“我可以在此向你立下誓言,我永远不会变成一颗星星。”

凯厄斯将凡妮莎温热的身体往怀中揽得更紧了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带笑,“我也不会化为尘埃——如果硬要这么设想,那我愿意变成泥土。”

“而你是永恒的玫瑰,我拥有你的全部,我看着你出落得愈发美丽,我可以滋养你的全部——我们之间的联系仍旧如此紧密。”

凯厄斯如诗一般轻柔的话语落在了凡妮莎的心间。

再一次,凡妮莎心中的所有积攒不忿怨言和悲伤不安都被他几句话轻易慰抚。

负面情绪全部消散,留下的只有那带着芳香的诱人告白。

“可就怕你不愿意垂首俯视泥土,却情愿朝着太阳而热烈生长,又或者你垂青于那清冷皎洁的不灭月光——”

“那你会怎么样?”

听见凡妮莎这句问话,凯厄斯低低地笑了出声。

“也许你希望我会放手?”

这么说着,他却将凡妮莎抱得更紧了些。

“你当然不会放手,正如我也不会喜欢上太阳或者月亮——”

凡妮莎翻身,她将手撑在了凯厄斯的胸口,“太阳的灼热会让玫瑰痛苦燃烧,月光美妙却太过冷清而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作为一朵平平无奇的玫瑰,我所不能离开的,唯有那一片土地。”

凡妮莎将手划过了凯厄斯的脸颊,忽然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也爱你,凯厄斯。虽然不知何时何地,但我确确实实是在爱你——用我全部的生命和仅存的热情。”

凯厄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很想将这个吻继续下去,然而他知道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已经查到有关于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了?”

凯厄斯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恢复以往的平静,他将凡妮莎有些凌乱的黑发撩至她的耳后,轻声问道。

凡妮莎点点头:“说起来也巧,这件事居然也和吸血鬼有关,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凯厄斯。”

看出了凯厄斯的困惑,凡妮莎大致给他复述了一遍白天在韦恩家族的谈话。

当然,她省去了最后那段关于“凡妮莎·谢·沃尔图里”的宣言。

“那么,你在我来之前,就遇到了袭击?”

“……这不是重点,凯厄斯。”凡妮莎无奈道,“我现在怀疑我的母亲是那位女吸血鬼的歌者。所以她的表现才会那么反常,根据情报来看,她最后几乎是被囚|禁了!”

凡妮莎的情绪激动之下,并没有发现凯厄斯手下已经半碎裂的木制沙发手柄,她还在持续地给凯厄斯描述着,今天所获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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