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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快马自南方来,直冲秦牧帅旗而去,马上的汉子秦牧见过,就是上次去向他并报李香君在南昌出事的钱二喜。
钱二喜一身风尘仆仆,大概因为路上连水也没顾得上喝,嘴唇裂开了口子,一见秦牧纳头便拜。
秦牧不着痕迹地蹙了蹙双眉,问道:“钱二喜,你来做什么?”
“回大人,赣州飞鸽传书至吉安府,小人接到传书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钱二喜多少有点邀功的味道,上次他去并报李香君在南昌遇险的消息,事后得过秦牧重赏,“大人请过目。”
秦牧接过钱二喜递上来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某月某曰,知府杨廷麟转醒。
秦牧顺手将字条递给旁边的司马安,然后对钱二喜说道:“二喜,辛苦你了。”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小人当不起,能为大人尽些微薄之力,小人万分荣幸。”
“你先歇息一下,然后尽快赶回吉安,帮我传个信回赣州,知府大人伤势严重,需要安心静养,让向连城务必守好后衙,不许任何人打扰杨知府静养。”
“大人放心,小人这就赶回吉安,把大人的话传回赣州。”
给过赏钱,为了确保安全,秦牧派了五名骑兵护送钱二喜回吉安。
司马安一脸欣然地说道:“大人,这下好了................”
“好与不好,还很难说。”秦牧望着城头,城头上俘虏和叛军之间的厮杀还在进行着,高泽毕竟人多,而且占着地利,纵然士气不高,仍能一点点地扳回局面,俘虏被一个个地逐下城头,有的直接从城头上摔下,想必是活不成了。
从秦牧所在高坡望去,城头的人影小得跟蝼蚁似的,呐喊声,惨叫声也只是隐隐传来,仿佛城头真是一群蝼蚁在撕咬,感觉不到太多的血腥,太多的惨烈,或许是在这乱世呆久了,血腥看得多了,自己有些麻木了吧。
“大人是担心知府大人醒过来后,向连城与田一亩他们掌控不了赣州的局面吧?”
“嗯,向连城第一次独挡一面,难免会有些疏漏,田一亩心思虽然缜密,但总体格局眼光偏窄,司马先生还是先回赣州吧,有你主持大局,我才能放心得下。”
当初出征时,秦牧曾吩咐过向连城,万一杨廷麟苏醒的话,就以养病为由,先将他软禁在后衙,但杨廷麟毕竟不是一般人,向连城能不能镇得住场面还真不好说。
“大人既然有此顾虑,卑下自当为大人分忧,只是袁州这边,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大人真的打算退守万载,坐山观虎斗吗?”
“知我者,司马先生也。”
司马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西去之路艰险重重,尚须谨慎权衡才行,而且大人一但行此险着,赣州北面将门户大开,万一局势有变,大人到时恐怕鞭长莫及啊。”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现在就去,总得看看吕大器与张献忠两虎相争有了大致的结果才好行动。”
“那卑下就放心,赣州之事也请大人放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秦牧向朱一锦吩咐道:“鸣金收兵吧,让城里的叛军歇口气,喝口热水。”
“是,大人。”
李同良与五十人混在溃兵里,很顺利进了赣州城,但进城之后却遇上了大麻烦,所有溃兵都被高泽隔离在城南的一座军营里,营门有城内的叛军把守,刚溃逃回来的人一律不准擅自离营,李同良他们等于是被囚禁了。
李同良一伙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秦牧让他们进来做内应,城外的兄弟全指望着他们呢,若是完不成任务,如何向秦牧交待?
好在下午时城头传来了阵阵杀声,看守军营的叛军不断被抽调上城,剩下的也是惶恐不安,李同良瞅准机会,开始对营中上千一同逃回的溃兵不停煸动起来。
“大伙都听着,咱们已经逃过一次了,若是官兵再打进城来,一定不会再接受咱们投降,到时肯定会砍下咱们的脑袋筑京观。”
“就是,就是,现在咱们被关在这里,官兵什么时候打进来都不知道,想逃都逃不了啊。”
“咱们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结果却象犯人一样被关起来,他娘的,这算什么道理。”
“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不回来呢。”
“别傻等了,听听,城头的杀声好象越来越近了,天啊,说不定官兵马上就打进来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命吧。”
营内上千溃兵越听越怕,在李同良等人煸动下,不断向营门涌去,看守营门的几十叛军本也是惶恐不安,一听营上千人嚷嚷着官兵打进来了,再被一冲,立即就跟着跑了。
李同良五十人一出兵营,立即去寻找药铺,街上本有少量叛军巡逻,因城头的战事,使得城内乱象纷纷,不管是叛军还是城内劫后余生的百姓,都如临末曰一般,谁还有心思认真巡逻?李同良等人光明正大地从巡逻的叛军身边走过,也没有人认真查问。
街边铺面民居都是门户紧闭,李同良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药铺,却敲不开大门。最后强行撞门而入,却发现药铺里空空荡荡,各种器物破片散落了一地,仿佛刚被人洗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