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有备而无患。”陆炳说着从包裹中弄出来一个两个皮囊,然后拿出两根中间骨髓被抽空的小骨头,说道:“咬到嘴里,咱俩潜过去。”说完,把两个皮囊吹大,迎风来回鼓动两下,里面迅速被空气充满,变得涨了起来。
杨飞燕低声笑道:“真麻烦,直接用芦苇不就好了嘛,芦苇中间也是空心的。”陆炳摇摇头道:“太细了,若是躲在水底还够用,若是游动换气就不够用了,再说芦苇当管不易太长,这样离水面太近,早晚得露出马脚。况且在无芦苇的水中心,一根骨头的颜色反倒是比这个细芦苇更不显眼,大拙有时候能破大巧的。”
杨飞燕指了指那个皮囊,一脸疑惑,陆炳说道:“靠近船的话,如果被发现肯定有人用箭射,到时候就使劲往下潜水,依靠水的阻力和浮力去掉箭势。然后再往前游就行了,在水下怎么呼吸,更不能浮上来换气啊,就用这个皮囊对着嘴呼吸,里面的空气够游一气的,这样一来对方要找到咱们就不容易了,对了还有这个你拿着。”
陆炳递给杨飞燕一个小水囊,杨飞燕拧开用鼻子闻了闻,不禁皱眉道:“这么大的血腥味,这是何用?”
“一旦对方射箭,皮塞打开,使劲挤,一团血就混到水中了,他们定会认为咱们中箭了,从而放松警惕或者不再放箭,这不是更方便咱们逃吗?”陆炳解释道。
杨飞燕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就光想着怎么逃跑了。”
“不考虑好退路就一味向前的不是勇士,而是莽夫。”陆炳故作高深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你是智者了?”杨飞燕继续说道。
陆炳便把身上的包裹里剩下的东藏省在了岸边,边掩盖边说道:“其实我就是个理论专家,真到事儿上比我二哥还冲动,纯属一个匹夫。”
“比如说你当时冲动着带伤去拼死救我吗?”杨飞燕看着陆炳,陆炳顿时觉得头有点大了,女人怎么不分场合地点就谈论感情,周围全是高手,若带着情绪行动起来难免出现问题,可是这个问题问的好,自己当时的那股冲动真的只是冲动吗亦或是单纯的因果责任?冲动的根源往往来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么说来自己有些喜欢杨飞燕,或者说是把她当成需要用生命守候的人了?那梦雪晴算什么,小蕊又只是封建婚姻的悲剧吗?陆炳有些恶心自己,莫非自己是个人见人恨得花心大萝卜?
陆炳晃了晃脑袋,心说离开这里等安全了再考虑这个问题,于是对杨飞燕说道:“咱们离开再说....”话未说完,却被杨飞燕凑过来的嘴唇给吻住了,堵住了陆炳的话,一个短吻之后杨飞燕离开了陆炳说道:“陆炳别太自信了,咱们今天能不能活着救出朱厚照还不定呢,我想做的做完了。”
陆炳满脸通红,沉默片刻后说道:“咱俩下水吧。”陆炳低伏着身子行了几米发现杨飞燕没动地方,疑惑的问道:“你别给我说你不会游泳啊?”
“等等,我会游水,我只是有俩问题,第一你怎么有这么多鬼点子?第二,这个皮囊是什么做的?”杨飞燕问道。
陆炳挠挠头说道:“第一,这个气囊现在极南的渔民也在用,这就是简易版的氧气瓶,别的什么解释起来太麻烦,所以不解释了。第二个问题,你要真想听我就告诉你,是用猪尿泡做的。”说着陆炳先下了水,知道若是还在岸上杨飞燕还得没完没了的,印象中的杨飞燕总是利落的很,自从得知自己去救她赴生死之地后,就开始罗里吧嗦的了。
杨飞燕干呕一声,还是带着东西下水了。两人游了一阵如同鳄鱼一般在水中只露出一小部分,待观测一番后锁定了在旁支中的一艘小船,船头坐着一个斗笠人伸着竹竿垂钓,看身影应该就是朱厚照。一人如同泥雕一般站在朱厚照身后,还有两人身形相仿的在船尾,船舱中不知道有几人,船就是普通的渔家渔船,所以船舱很小,撑死坐着两三个人。
陆炳握住了腰间的刀,准备跃起上船占据最有利的位置,然后再问朱厚照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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