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臣揉着洛天的脑袋,“不要难过,一切有我在。”
洛天被季经臣抱得喘不过来气,“你先放开我,我还没穿衣服呢。”
季经臣当然知道洛天没有穿衣服,所以才想趁机多抱他一会儿。软软嫩嫩的肉团,抱在怀里别提多舒服了。
洛天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你在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特别是关于小妹的?我怕小妹受到这件事的牵连。”
季经臣强迫自己把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洛天的身体,“没有。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瑕儿,虽然她比你小一岁,但是却比你成熟得多。再加上她小小年纪却已经在后宫里待了五年了,她懂得该怎么自保,你以为‘瑕妃’这个名号是她轻轻松松就能得来的吗?”
洛天自然知道季经臣说出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在他的心里,瑕儿永远是那个跟在他的身后怯生生地喊着“三哥”的单纯小妹妹。后宫的尔虞我诈,洛天不懂,也不想懂。
洛天问道,“你来这里帮我,蝶寨怎么办?”
蝶寨,名副其实就是一个寨子,但是这个寨子的规模可以抵得上一个都城的一半,而季经臣则是寨主季海唯一的儿子。
自从季海生病卧床不起之后,一直都是由季经臣代为管理蝶寨,所以洛天才会担心缺少了季经臣的蝶寨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吧,在来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季经臣用内力把湿了的衣服烘干,然后才说道,“只要朝廷能够少打几天蝶寨的主意,那里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洛天知道季经臣在宽慰自己,所以就不再说一些丧气的话。
见洛天不再开口说话,季经臣反而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几棵树的树干上有几道剑气造成的痕迹,附近还有一滩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天,你是不是杀人了?”
洛天摸了摸刚被自己缠在腰上的软剑,点了点头,“那一滩血应该是我的,不过我的确杀了一个衙役。不杀他,我就会被他们抓走重新关进大牢里,就这么简单。”
脸上还带着尚未蜕去的稚气,嘴上却说着如此无情的话,季经臣突然觉得洛天变了,一种好像要抓不住对方的无力感悄悄地从季经臣的心脏处蔓延开来。
洛天又趴在温泉旁边洗了一把脸,然后对季经臣说道,“你跟我来,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
“现在?”季经臣闭上眼睛用内力探知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是除了偶尔从天空飞过去的几只小鸟外,他并没有探寻到其他正在呼吸的生命。
如果周围真的存在着第三个人,那么他一定是一位武林高手。季经臣顿时起了警戒之心,连一直藏于袖口里的飞镖也破例被他握在了手中。
洛天被季经臣的紧张模样逗笑了,“你不用这样防备着,席大哥是一个好人。”
大哥?好人?
季经臣看着洛天眼睛里的笑意,突然感觉到自己需要防备的也许应该是另外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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