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小心,速度越慢,两人渐渐落在了后头,陈恪刚想大叫:‘你们慢点呀!’便听小妹脆生生道:“三哥。”
“啊。”陈恪望向她。
“我娘说,那次要不是你救我,我就不在了。”小妹双手食指对在一起,低头小声道。
“不会的。”陈恪摇头笑道:“你福大命大,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好起来的。”
“不会的。”小妹却很肯定道:“除了三哥,天下谁还看过医圣的《伤寒论》?”
“这可不好说。”
“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巧,出现在我家的。”小妹的话很有逻辑,让陈恪没法打马虎眼。她很肯定的点点头道:“所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小妹想了好久,都不知该怎么报答三哥呢。”
“报答呀……”陈恪捏着下巴,心道:‘有个小萝莉养成一下,却也是一桩美事。’便眯眼笑道:“你以身相许啊!”
“嗯,好主意!”小妹一派天真烂漫道:“奴奴就给三哥做亲妹妹啦!”说着如释重负的拍掌笑道:“一想到是亲哥哥救了我,做妹妹的就没什么负担了……”
“喂,难道你以前没把我当哥哥?”陈恪不禁错愕道:“我可把你当妹妹唉!”
“是亲哥哥啦。”小妹挥舞着小小的粉拳,强调道:“亲的哦!亲情无价啊!”
“哈哈哈……”陈恪被她娇憨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古灵精怪的臭丫头!”他险些忘记,这小妹可姓苏啊!
“不臭,很香的,不信你闻闻。”小妹轻轻撸起半截袖子,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凑到他鼻尖上,又飞快收回去,得意洋洋道:“没有汗味的!”
“谁说的?”陈恪大摇其头道:“这季节,又潮又闷,一出门身上就发黏……”
“啊……”小妹赶紧自己去嗅,哪有一点汗味,顿时明白过来,娇嗔道:“三哥,你最坏了!”
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差一刻卯时,抵达了中寺。
苏轼带着小妹去找王方。陈恪他们则去寺外的小溪边洗脚,再换一双新鞋袜。少年人火气旺,一路跑过来,脚丫子都够味道。
陈恪正和苏辙说笑着搓脚丫子,突然被边上的宋端平戳了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见那穿着白纱直裰、系销金腰带的程之才,也走到小溪边来。
“这小子真俊啊……”宋端平小声道:“要不是有喉结,真以为是又一个祝英台呢。”
“小声点,别让他听到。”陈恪虽然不是好人,但从来不拿别人的生理缺陷开玩笑……在他看来,生一张小白脸就是男人的缺陷。
程之才到了溪边,才看到这几个家伙,把脚丫子伸到水里洗刷,登时皱起眉头,本要转身走开,无奈几里山路爬上来,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便忍着恶心,到远离几人的上游,解开衣襟,打湿了紫色的手帕擦拭起来。
“看来真不是女的……”幻想着化身梁山伯,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爱情的宋端平,顿感无限失望。
“姓别不是问题,”陈恪嘿嘿笑道:“我很支持龙阳的!”
“去你的吧。”宋端平蹦起来道:“我可是纯汉子!”
“紫色手帕很少见……”一直很安静的四郎,突然蹦出一句。
“人家口味重,管得着么。”陈恪也穿好鞋:“别错过点卯,赶紧进去了。”
一进院子,众人便安静下里,趋步进入修竹掩映的课室。在檐下脱了鞋,穿着白袜进屋,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苏轼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刚坐到位子上,便听到外面一声清脆的磬响。
袁执事开始点名,待确定二十名学子一个不缺后,便命助教下发曰记册、曰记簿、曰课薄、曰程簿等名目的簿册。然后沉声道:“尔等课业以旬为一期。一、六,讲本经经义,破题承冒,赋破一韵;二、七,讲本经经义,小经义,赋省题诗;三、八,经、赋、并律诗一首;四、九,经、赋、并古诗一首;五、十,赋并《语》、《孟》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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